第319章 散架(1/2)
“公子想怎么试?”春雨又向前逼近了一步,指尖游离至宽肩上,轻轻一拨,长袍便飘飘然落在了地上,看着晏听那身壮得有些骇人的肌肉,他又意味深长的问道:“不怕我散架吗?”
“呵……你受得住”,晏听顺势揽上了他的腰,再度俯首,两个高挑的鼻尖相蹭,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晏听沉声道:“就算真散了,我也得给你拼起来。”
其实若要说摄人心魄,勾人心弦,还得是常悦宫的女子,她们惯会用魅术,不管你动没动心,只需用那么一星半点的灵力,若无防备,就容易沦陷其中。
可此人明显就没有修为根基,更别说会动用什么魅术,许是眉眼间有那么几分像他,所以晏听甘愿被他勾着走。
事实上他确实是被春雨勾着走,轻轻踮脚,在唇角落下极轻极轻一吻,随后他的眼神变得愈发炽热,鼻息混着话语喷出,声调柔柔,他轻声道:“那还望公子,怜香惜玉。”
随后指尖便没入晏听腰间最后一条防备之中,转过身,勾着人,朝里走去。
别看他身板瘦弱,手劲倒是不小,当然,或许也是晏听心甘情愿被他推倒,“砰”一声响,额头甚至还磕了一下墙。
可春雨对此却视而不见,一脚蹬掉了鞋靴,随后便屈膝而上,散落的墨发从小腹滑至胸口,晏听只觉得泛痒,留香。
“你对为你花了将近万金的贵客”,晏听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微仰起头,意味深长的问道:“都这般粗暴么?”
“不呀,能让我主动的”,春雨半跪在晏听面前,抬手将散落的墨发撩于耳后,也意味深长的回答道:“你还是头一位。”
“这么说”,晏听抬手也轻拂他的耳廓,而后指尖落在微凉的耳垂上捏了捏,又问道:“你这是对我动心了?”
“肯为我花钱的”,春雨配合着侧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回答道:“我都动心。”
“既然花钱就能买到你的心”,指腹落在他微微勾起的唇角边,晏听浅浅的笑了笑,又说道:“那我这钱花的还挺值。”
“可我贪心”,舌尖从指腹上划过,春雨回正了头,眉眼一弯,他沉声道:“我不仅想要你的钱,还想要你的心。”
“那你试试”,指腹的湿润并没有将心中的炎热降下,反而被浸湿之后就烧的更旺了,晏听收回了手,双臂枕于脑后,一副看你表现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看看能不能拿到。”
仅仅只是因为相像,所以晏听便心甘情愿的沉溺在了其中,真不敢想若换做是沈钰,若面前之人所行之事,所说之话真是沈钰,自己该会有多疯狂。
“哗”一声响,下腹最后的遮掩像是垃圾似的被随意扔在了地上,随着春雨缓缓低下了头,晏听终是合上了眼帘。
不需要会,也不需要懂,经过醉香司调教的人,什么都会,且什么都做得好,也是直到此刻,晏听才发觉有些舞确实是美。
只不过得像如今的春雨一般,在床榻上,散着墨发,高高在上,一丝也不挂。
一舞过后,两人都是冷汗涔涔,散架倒是没散架,只是把春雨累够呛,整个人软绵绵瘫在了晏听的怀里,空气里弥漫着耐人寻味的气息。
春雨也不嫌热,只紧紧搂着他,像是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似的。
“春雨……”,偷了他一缕墨发,在指尖饶有兴致的绕着玩,晏听忽然说道:“应该不是你的本名。”
“怎么?”怀中人忽然仰起头,眼尾的绯红难消,眼波流转,似是意犹未尽,下巴搁在胸膛上,他问道:“真对我有意思?”
“你这么美”,晏听把那缕墨发给人还了回去,随后又捏了捏他的脸颊,回应道:“无人不为你心动。”
“那都是假的”,春雨拂掉了他的手,又侧首挨着他的胸膛,随口说道:“没有真心可言。”
“所以你觉得我也是假的”,晏听坦然搂住了他,说道:“便不肯告诉我真名了。”
“我无姓”,胸腔传来说话时闷闷的震动,时雨顿了顿,实话实说:“名叫时雨。”
“清明时节雨纷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这句诗,有些困倦的晏听合上了眼帘,喃喃道:“跟我回金川,好不好?”
不知道时雨二字跟这句诗有没有关系,但回忆起今日相逢,他说喜欢雨,如今看来这个名字与他倒是挺契合。
“你既已成婚”,时雨也困了,缓缓合上了眼,在困倦与黑暗中,反问道:“我跟你回去,就不怕你家夫人与你恼?”
“她不会,她不敢”,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纯粹在胡言乱语,他又喃喃道:“跟我回去,往后我独宠你一人……”
“呵……”时雨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可却还是被他逗笑,感受到晏听俯首在自己的额间落下了一吻,随后时雨便睡了过去。
其实对于如今的生活,晏听觉得矛盾,而又好像不矛盾,他有时候分不清自己到底爱的是谁,也分不清自己如今混沌,沮丧,到底是因为谁。
可他好像别无选择,又好像无可奈何,尤其是与时雨一夜过后,他觉得这好像才是他的本心。
自沈钰离他而去后,如今面对着与他相似之人,他会经不住诱惑,也愿意沦陷于这个沈钰的替代品中。
但你让他对除了晏海以外的其他男人低头,他做不到,哪怕对方也如时雨这般,长得像晏海,那他也做不到。
如若晏海还在,他或许还是愿意大大方方的拉着他的手,承认他是自己的夫君,可如今晏海不在了,他就只想把这份因爱妥协,因爱低头的情感,埋藏在内心最深处,谁也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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