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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雪霁时,宫里迎来了年尾宴。

是日,神宵绛阙,阶柳庭花下,数道身形缓步其间,不时传来柔声细言,抖落枝间残雪。

衣香鬓影里,被簇拥的乔时怜从容应着各人,其身侧周姝搂着她的胳膊,于一众女眷里笑语声渐。

她不时仍有几分怔神。

不知为何,乔时怜觉得近日苏涿光很是繁忙,连着下朝回府的时辰亦愈晚。只是她纠结着心中疑惑不得解,未过多留意。

及女眷们散去,乔时怜问周姝:“阿姝,你可知怎样才算喜欢?”

周姝沉思半刻,“兴许就是…瞧着那枝头的雪,既想把它拥入怀里,又怕它快消融了。简而言之,就是你想要他,又怕失去他。”

她亦是不懂情之一字,奈何家中有个多情的二哥,始才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闻言,乔时怜喃喃重复着:“想要他,又怕失去他……”

这么想来,她确实想要他。

她想要在天地浮沉里牢牢抓紧他,想要切实感受他的存在,想要他的回应。

乔时怜觉得自己很是贪心。

明明利用了苏涿光对自己的感情,嫁到将军府以求安身,为此还让他得罪了东宫。她却还在此过程生出了更多的念想,想要拥有着他的喜欢,还妄想着更多。

何为喜欢?想要即是喜欢?

起了念头,拥有欲望,这就叫做喜欢吗?

那她喜欢他的什么?

这般细思,苏涿光确实也有很多地方值得人喜欢。抛却无可挑剔的外表,他对她无微不至,也愿意接受她的所有。

与此同时,她也怕失去他。会怕他死,会怕他不再喜欢她,让她贪婪拥有着的一切变作虚无,更会怕他弃她而去,一朝被剥夺只属于她的“例外”。

她好像真的是喜欢他的。

也许贪婪过多,不应再用欲望去形容这样的情愫。而是被叫做“眷恋”。

她眷恋着他的所有。

当她的得与失,喜与忧,万千思绪牵动,都与他息息相关时,她想,她就已是喜欢上了他。

-

宫宴一隅,冷松深青处,苏涿光负手而立。

苏涿光瞥了眼从廊下步来的季琛,后者面带郁色,神情萎靡。季琛不时擡手揉着后颈,似是没能睡好。

苏涿光问季琛:“玉佩呢?”

依他对季琛的了解,季琛于正事上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沓。太子近来未得任何动静,应是季琛在呈交玉佩上出了问题。

季琛凝了面色,他往前稍稍倾首,对苏涿光低声道:“我正要跟你说此事呢,玉佩不见了。”

苏涿光漫不经心地道:“被你吃了?”

季琛白了苏涿光一眼,“浮白,你安慰我两句会死吗?”

苏涿光面不改色,“哦,你堂堂季怀安,也有失手的时候。”

季琛:“……”

“这事没法聊了!”

这苏浮白怎么还记仇着上次中秋宴赏会里,他指其调侃言“堂堂苏少将军”这句式?如今这回旋镖扎至自己身上,季琛只恨自己那时非要同苏浮白逞言。

苏涿光见季琛气得欲走,始才挑起话茬:“怎么丢的?”

季琛愁眉不展:“我要是知道,我用得着郁闷?”

“近日我定是触了霉头。前些时日好端端的走在皇宫里,被昭月公主侍卫套着麻袋一闷棍打晕,我到现在头和脖子还疼,做起事也总觉得反应迟钝。连御史台的人近来都夸我,和蔼可亲。”

季琛一连告假了好几日,此后回御史台,便得来了同僚如此评价,他更为愁闷了。

苏涿光听出了端倪:“打晕后呢?”

季琛拧起眉心,回忆道:“打晕后…我见着是昭月公主,不敢发作。为着我这清白之身,我嘴皮子都要磨烂了,才从公主寝宫里逃出来,我容易吗我?”

昭月向来对他无所不对其用,季琛早已司空见惯。按他的话来讲,便是比起他审问犯人的手段,公主还算得上温和。当然,季琛避免麻烦,见着昭月向来是有多远躲多远。

殊不知,此举反是会惹得昭月变本加厉。

苏涿光思忖半刻,“玉佩落在昭月那里了?”

季琛沉吟道:“不会吧…若是我的玉佩,她定直接要过去了。太子的玉佩,她是认得的,怎么也得问我如何得来的吧?”

苏涿光眼底掠着寒芒:“今日我本想告知你,暂且不要把玉佩呈上去。”

季琛不解:“怎么?”

苏涿光答言,“昨日我得到西北军报,乌厥人隐有异动。但此间动静并无大碍,尽在副将裴无言掌控里,他们掀不起浪。只是这军报可大可小,严重与否,非是我能定断。”

季琛蓦地明了,他压低了声,“你担心太子会从中作祟,把这道军报夸大化,在圣上面前添油加醋,让你离京赴西北前线?”

太子至今仍挂念乔时怜,他也知晓一二。故有此调离苏涿光的机会,想来太子不会轻易放过。

苏涿光颔首,“嗯。值此时候,若把玉佩呈上,太子势必会反击。”

那日妙善寺下,方杳杳被捉奸一事,明眼人都能瞧出季琛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遑论,只要太子有心去查,便知那提议慧禅大师带一众见佛珠一举,是季琛所授。

只是他与季琛向来不惧太子会做什么,纵是反击,也要有着力点才是。

但如今,北方战事起,那便不一样了。

季琛深明其中利害,他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寻回玉佩一事也用不着这般急切。当初行此举,是为了给苏少夫人出口恶气,但眼下,若此举的后果将致你远调离京,倒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了。”

苏涿光目光落至远处巧笑嫣然的乔时怜,眉眼挑开冷冽,“近来朝中好些人坐不住了,我离开京城是迟早之事。这枚玉佩若能寻回,待我离京后再用吧。”

季琛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把关于她的事都安排得妥当。”

及得天泛澄色,澈然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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