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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纵有千种风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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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纵有千种风情

江春儿难熬,搞不懂家里人何意,连江秋儿都被视为叛徒排除在外。

“这是要凌迟我呀……”江春儿越想越不得劲,一家人的眼神快把她好奇死,她踏进院门,忽而几声狗叫——

“咦?”

江春儿竖起耳朵四处看,然而天黑怎么也看不见,角落石座灯也不能完全照亮,又听得几声猫猫狗狗的叫声,从小偏室那边传来的:“你养狗了?”

“是也不是。”江秋儿将那狮子狗的来历道出,江春儿唏嘘,连李骁的爱宠都被人欺负。

姐妹二人走进小偏室里,雪白狮子狗正和大肥猫在矮榻上玩做一团,一大一小穿了江秋儿兴起裁的喜庆小衣裳,颇有年味,江春儿眼睛亮了,两只都抱在腿上一个劲揉搓:“我还要去买好多只来,养一窝!”

江秋儿叹气:“过了元宵我就去老师那,小白就交给三姐啦。”

江春儿一愣,只听她又道:“安王若出来了,就交还给他,否则,趁夜送到御街吧,百官朝会会碰到小白,应该都认得它。”

百姓私养狮子狗有罪,平日里江秋儿看得紧,不让狮子狗乱跑,还好很安分。

江春儿应下,不过她相信李骁会活着出来的,她摸了摸雪白柔软的毛发,心中万千滋味:“魏显裴的事,爹怎么说?”

原是想等李骁一把火烧了潼州那批人,如此,婚事自然作废,现下李骁泥菩萨过江。

说起这事,和江秋儿料想的一样,魏显裴在曲见已然把她的名声败光,江老爷前几天回京问她有没有给魏显裴的信物,她当即否认,而魏显裴给她的那块玉佩,早就让徐青寄一掌拍得粉碎,换钱都嫌脏。

至于提到魏显裴有她的手帕一事,她当场就气哭了,一口咬定是被偷的。有信物便是私定终身,纵两家有意,这事都不光彩,又引人遐想。

江秋儿道:“所以兔子急了也咬人,爹来京前派人去巡台投了检举魏家的信。”

监察御史有风闻奏事权,魏家经不起严查。

江春儿挠挠头:“……巡台?什么巡台?”

“两个月前安王始设御史巡台,在桂陵,监察地方官员,百姓匿名检举。”

“难怪严唐这么恨李骁……”江春儿揉着狮子狗的下巴,低声,“你料到爹会处理魏家的,是不是?”

江秋儿风轻云淡:“死了魏家,也有下一个用同样的路数对待江家,所以是谁都一样,爹从不轻易得罪人,魏显裴若安分守己,或许能过好这个年吧。”

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江老爷。

江春儿小声:“若是没有巡台?”

“想坐长史位置的人很多。”

江春儿顿悟点点头,旋即唉声叹气:“你这么聪明,你倒也替我想想爹什么意思啊……”

江秋儿道:“以不变应万变。倒是三姐你怎么想的?”

“我呀……就想一如往常。”纵然徐青寄明白她的心意,可家中这么多人肯定站在她这边,到时候对徐青寄施压,徐青寄不得埋怨她?

“让他好好练功,成为天下第一。等他得偿所愿呢,就跑不掉啦。”江春儿眯眼笑笑,俏面有点红,凑近江秋儿嘘声,“他心里才不是没有我。”

江秋儿皱眉:“他和你说了?”

江春儿摇摇头。

江秋儿却现实得很,不过没说出口:万一徐青寄死在惊涛门呢?

这种赌,换做是她,绝不会赌。

“不开口,也不承诺,吊着你,显然没有担当。”江秋儿决定掐灭江春儿的这团火。

江春儿那能让人说徐青寄坏话,好姐妹也不行:“从小到大他帮你多少回了,怎就没担当?”

江秋儿也不服:“对你没有。”

“你就只知道你那堆画,感情之事半点不懂。”江春儿把狮子狗和大肥猫塞进江秋儿怀里,走了。

“这两有什么关系?”江秋儿放下俩小宠跟上去,“上次你追着安王也这么双耳闭塞双目失明,你……”

“嘭!”

江春儿摔门关上。

就说江春儿的脑子里成天东西瞎想半点不切实际,江秋儿紧紧抿着嘴:“三姐,眼睛能看到的,脚下能踩到的,才是存在的,其余都是空话空想,一生宝贵,当及时止损。”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这下江秋儿也气了,恨铁不成钢的气。

一阵夜风吹,又开始下雪了。小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贴了窗花,还有三日就过年了。她其实知道江老爷的意思,过年,阖家团圆,一家子一年到头没有几天欢聚的日子,旁的事,都欢欢喜喜过了这个年再说。

江秋儿听着偏室猫狗玩闹的叫声,怔了一会儿,忽然回去将狮子狗塞进笼子里:抱着大肥猫,回了自己的屋,把猫放到自己眼前晃了晃:“不许跟它玩了,迟早要走。”

外头的雪愈来愈大,很快就再次落满路面,雪粒随风滚进廊道,被拦在门外徘徊一阵,而后发出轻轻的敲门声。

门开了。

“小徐?”江老爷看徐青寄站在门前,一身黑衣,宽袖随风,他现在需要微微擡头才能看见徐青寄的脸,眉目清冷,端方俊秀。

连他都对徐青寄称赞有加,自家闺女会喜欢也不足为奇。

徐青寄的手微微收紧:“江伯父,我想……回宣平祭拜亡父母和先祖。”

江老爷一愣,不是听他说回宣平,而是他很少称呼伯父,他聪敏早慧,似乎认为唯有这样拉开距离,就能随时一身轻离开,只不过这是小孩子的想法,人与人之间的情分哪里是称呼就能区分开的。

江老爷合上门走出来:“什么时候?”

“现在。”

江老爷一顿,用着一贯的和气嗓音:“快过年了。”

徐青寄摇头:“不回来了。”

江老爷口气放重:“这就是你家。”

徐青寄撩起袍角跪下,磕了三个头:“青寄万谢伯父养育之恩,来世结草衔环。”

当初在那个客栈里就下的决心,把江春儿送到京都,和江老爷道个别。更何况回到江家,其异样他也看在眼里,自己不能给江春儿回应,便不让江家为难。

江老爷扶起他:“说什么胡话,起来,过完年,我陪你去宣平。”

徐青寄固执跪在原地,江老爷岂会不懂他要走的原因:“因那小混蛋吧?她打扰你了,年后你随我回曲见,曲见清静。”

“只是想起这么多年未曾回去祭拜,深感不孝。”徐青寄绷着神色否认。

江老爷欲言又止,话都这么说了,他难道要阻止孩子回家祭拜吗?

只听徐青寄又道:“您先前也说入世历练一番未尝不可,当初迟钝不解,而这段时日见过不少人,天下武道万千,愈发觉得自身浅薄,方知您用心良苦。”

江老爷没想到徐青寄用自己的话堵回来,他是这个意思吗?他想让徐青寄放弃赤影剑,想让他知道天下之大,还有很多可求的东西。

江老爷沉默一下,就跟哄江春儿一样,弯着腰打商量:“三儿莽撞闹腾了点,但活泼好动很讨喜啊,又有礼懂事,和她娘一样心善纯良,过完年就二九了,越发漂亮。”

徐青寄红着眼眶与江老爷对视。

江老爷轻拍他的肩,循循善诱:“我把她交给你,如何?你带她回宣平。”

自家闺女喜欢的,怎么着也要尽力一把将人留下来,何况他也把徐青寄当儿子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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