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哄着(1/2)
68,哄着
被抛弃过的孩子也配成为公主吗。
这顶廉价的皇冠对甜喜来说有着格外沉重的分量。
她无法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嘴唇动了动,半晌只是叫了一声:“哥哥……”
仿佛所有情绪都可以以这个称呼为开口,以这个称呼来总结,以这个称呼做寄托。
贺召有些意外,微微挑眉,刚想跟她说什么,旁边有个戴着小猪耳朵的男孩舔着棒棒糖走了过来,边走边说:“哥哥,我要玩那个!我们去打木仓!piupiu!”
被他称作哥哥的那位头上戴着紧箍咒,身上穿着童款西装,正是刚才那个开碰碰车挑衅甜喜的小孩。
他一脸不耐烦地拒绝:“你自己玩,我不去。”
“为什么呀?”弟弟天真可爱,“没有哥哥陪我一起那还有什么意思。”
“少来,刚才碰碰车就是你说要玩的,结果我一坐下你就跑了,别想再骗我。”
“可是哥哥,你是孙悟空,我是猪八戒。”
“……这跟你骗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呆子呀,你得顺着我!”
“噗。”廖满满没忍住笑出了声。
孙悟空哥哥脚步一停,上下打量廖满满一番,冷哼:“输成这样,真丢人。”
廖满满一下子就破防了:“嘿你这小屁孩!说什么呢?”
几乎是在他伸手指着对方的瞬间,旁边突然窜出四个保镖,站在一块儿跟一堵墙似的将两个小男孩护在了身后。
廖满满平生最看不起以多欺少,当即后退两步,掉头躲在贺召的身边。一边扯着贺召的胳膊,一边娇滴滴地告状:“哥~哥~你看啊,他们欺负我!”
贺召:“……”
甜喜:“……”
猪八戒弟弟和孙悟空哥哥齐齐从保镖身后探出脑袋,分明是被他给恶心到了。
贺召默默地推开他的手,对保镖们说:“我建议你们弄死他。”
保镖们估计以为廖满满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二货,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威胁性,果断选择撤离,又隐藏在了人群中。
廖满满左看右看,找不到保镖的影子,摇头晃脑地凑到俩小男孩跟前:“喂,你俩什么来头?整的跟真事儿似的,还想威胁我,吓唬我,胆子不小!”
说着话,还想往猪八戒弟弟脑袋上弹个脑瓜崩。
贺召提醒他:“你注意点,小心待会儿真挨打了。”
孙悟空哥哥懒得跟廖满满多纠缠,只想离开,猪八戒弟弟却对他很感兴趣,指着他身上没脱掉的装备问道:“可以带我一起玩这个吗?”
廖满满逗小孩起劲儿:“带你玩可以,不过你得叫我声师父,再给我嗑三个响头。”
孙悟空哥哥翻了个白眼,对弟弟说:“傻啊,他身上中了那么多弹,都被打开花了,肯定是个废柴。你要拜师也起码得找他!”
小手一擡,准确地指向了贺召。
要不怎么说小孩观察力强呢。
领着猪八戒弟弟,贺召跟廖满满又去真人CS玩了一把,结果当然是贺召稳赢,得到了第二顶皇冠。
等在外面的甜喜跟孙悟空哥哥并排坐在一张椅子上,中间隔了老远,来来去去好多人坐下又离开,他们俩半句话都没说过。
直到贺召他们露面,孙悟空哥哥看到皇冠戴在自己弟弟的头上,这才满意了,对甜喜说:“你男朋友人挺不错的。”
甜喜愣住,不等做出反应,贺召已经走到了跟前。
双方就此别过,他们没再继续玩别的,而是离开游乐场出去找了个饭馆。
廖满满实在玩累了,一直挨打,毫无游戏体验,不停地说:“小屁孩,满嘴跑火车,骗了我好几次!本来我不用输这么惨。”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总逗人家,偷鸡不成蚀把米。”贺召嘲讽完,起身去冰柜里拿饮料。
廖满满“嘁”了一声,转头找甜喜论公道:“甜喜你说,那小屁孩每次被抓住了都装可怜卖惨,说他家只有他一个,没人管他,连哥哥也嫌弃他,整天想把他丢掉,想赶他走,让我一定要放他一马,给他一个在哥哥面前表现的机会,我还真信了呢。结果他出来的时候,又说他爸是富鸿国际中学的校长!家里别墅有三栋!刚才那些话全都是骗我的!卧了个槽,你说他到底要不要脸?”
甜喜呆呆地点点头,见廖满满不满意,又立马给面子地摇摇头。
单手拿了三瓶汽水回来的贺召脸色不太好,眼神警告廖满满:“行了昂,你絮叨半天了,闭嘴吧,省点力气留着吃饭。”
廖满满没get到他的意思,还在吐槽:“以后谁再说小孩不会撒谎,我保准骂回去!小孩是不会撒谎,但是他会胡说八道啊!大爷的,没想到游乐场里最天真的是我。”
贺召撬开汽水瓶盖,插上吸管推给甜喜,转移话题:“热不热?这店里风扇没什么劲儿。”
甜喜傻乎乎地,不顾冰凉直接喝了一大口:“不热。”
贺召觉得她的行为好似有些讨好性质,但眼下见她没什么特殊反应,也就没再多说。
下午回到店里,赶着下班点晚高峰还没来,贺召赶紧收拾了一下,开门营业。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他又赶紧关上门准备洗澡睡觉。
把上衣脱下来随手一扔,他像往常一样光着膀子往浴室走,半路忽然发现楼梯上坐着个人在看他,吓了一跳:“你在这干嘛?”
甜喜抱着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不知道盯了他多久,被问话也不回答。
贺召长这么大跟廖满满混在一块儿从来不要脸,现在突然开始不好意思了,用胳膊无力地挡在身前:“看什么看……”
甜喜把自己抱得更紧,还是没吭声。
“你怎么不睡觉?”
这个问题显然问到了点子上,甜喜说:“睡不着。”
“白天玩那么久不困吗?”
“困,可是做噩梦。”
贺召了然:“做个梦怕什么,睁眼就没了,回去接着睡吧。”
甜喜撇撇嘴,坐在那没动。
贺召不想以现在的状态跟她多掰扯,还是先进浴室了,等他洗好出来,鬼鬼祟祟地往楼梯看,没看到甜喜的身影。刚松了口气,一转头又发现甜喜竟然在他床边。
“我说祖宗,你怎么还下来了?”多亏他随手套了件T恤,不然又得延续方才的尴尬。
甜喜好像知道自己的行为给他带来了困扰,可怜巴巴地低下了头。
贺召的头发比她的还长一点,湿漉漉的垂着太碍事,干脆一把撩到了脑后去,露出优越的眉骨和额头。来到她身边坐下,他不顾自己会不会着凉,给她打开了电风扇:“到底做了什么噩梦?有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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