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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值得(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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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值得(二合一)

甜喜小嘴一撇,尖瘦的脸上写满了可怜:“我没有……”

花盆是他自己家的,晾衣架是他们自己弄坏的,位置是他自己选的。

无辜的甜喜做错了什么呢。

出于对这个欠债人人品的不信任,贺召并不想帮他叫救护车,到头来再白搭一份钱,他可没那牺牲自我的本事去做慈善。幸好这时欠债人的老婆听见动静从窗台往外一看,发现了楼下的情况,赶紧跑了下来。

他老婆根本没怀孕,纯属是胖得肚子大,看这满地血,抱着他一顿哭,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是不是被砸傻了,竟然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很快救护车赶了过来。这地方不太好找,路边堆满杂物,车的宽度也进不来,最好得有人去指个路。贺召反正不打算在这耽搁,叹了口气主动朝着救护车的地方去,打算指个路直接回家。

这次走前不忘提醒甜喜:“跟好。”

甜喜点点头,但不着急迈步,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处望着那哭哭啼啼的两口子。

“不要欺负好人了。”

甜甜的声音在这冰冷的夜里犹如空谷回音,细声细气却听得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万一再被发现会死的。死有余辜……懂吗?”

不明不白地说完,甜喜快步跟上贺召。

欠债人愣愣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禁打了个寒战。

想起她刚说完高空抛物会死人,他立马就被自己家的花盆给砸得满头是血,这种要命的巧合让他以为是犯了什么邪,反应过来急忙拉着他老婆说:“给钱,把钱给他们!”

他老婆都懵了:“什么钱啊?”

“哎呀,我欠那个卖水果的钱,刚才那个姓贺的!还差六千八,你快回家拿!现在就去拿!不想当寡妇你赶紧去啊!快去!”

那天贺召一分也不少地拿到了钱,但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拿到的。

只知道欠债人的老婆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送钱,送完还神神叨叨地朝着他跟甜喜拜了拜。

当晚回到家,一向沉默寡言的甜喜突然很黏人,走到哪都要跟着他,除了上厕所几乎寸步不离,好像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晚上该睡觉了,她还赖在他床边坐着不走,逼得他只能陪她聊天,聊到自己困晕。

半夜被冻醒时,他发现甜喜抢走了他的被子,乖乖地睡在他身边,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

他以为她是害怕那些血淋淋的场面,当即心疼地抱着她拍了拍,然后顺势抢回了自己的被子。

侧躺着,他们在黑夜中面对面。

由于煤还没买,屋里冷得很,他们各自都穿着很厚的衣服,没什么浪漫可言。共同躲在这床被子里,除了可怜和狼狈,就只有温暖和心安。

“对不起啊,把你吓到了。”他的声音很轻。

甜喜动了动睫毛,竟然没在睡觉。

“我下午不是朝你发脾气,我是自己生气……我也想揍那个傻逼来着,但是一想到把他打伤了得赔医药费……算了。我是不是特别无能?”

甜喜没说话,冰凉的小手从被子里摸到了他的手背,想也不想地把手指塞进了他干燥温暖的手心。

贺召沉沉地叹了口气,还不习惯跟她太亲近,自然地抽回手来,又拍了拍她:“睡吧。”

甜喜闻言睁开眼,可惜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眨巴了半天,只能叫他一声:“哥哥。”

“嗯?”

没什么,就随便叫一叫。

她心里这么想着,往前拱了拱,离他更近了一些。

他真暖和,就像一个大暖炉,让她忍不住再一次尝试着去握住了他粗糙的手。指腹有薄薄的茧,摸起来很奇怪。

他愣了一下:“怎么了?”

甜喜越摸越起劲,一脸无辜地说:“暖和。”

“暖和你摸我手干嘛……”

“那摸哪里?”

这个话题怎么这么奇怪呢。

“老老实实睡觉,明天我还得去买煤。”他又一次抽走了手。

失去温暖的甜喜郁闷了,酝酿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心里的感受形容了出来,她说:“我好可怜。”

“我什么都没有,还这么冷。”

“我是小狗,最可怜的那一种。”

贺召被她说得心里刺挠,赶紧抓住她冰凉的手指,认命地说:“这样行了吧?”

甜喜一改愁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天过后,欠债人再见了贺召变得非常客气,贺召没给好脸,也没再细问过什么,只是下意识开始对甜喜有所隐瞒了,尽量报喜不报忧,不想让她过多担心,更不想让她再受到刺激和惊吓。

可以说认识甜喜的时候,贺召正处于人生中最低谷的时期,单是为了生存他就付出了太多。

他低三下四地活着,习惯于谨慎地思考一切,收敛了满身的乖张戾气,学会了看人脸色,给人赔笑,圆滑处世,忍气吞声。可他又极尽所能地教给了甜喜什么是尊严,坚定地告诉她要勇敢地一往无前。

他在有限的环境里快速成长,然后用一隅温柔守护了她最好的青春。

好好读书怎么能是为了远离贺召呢。

贺召从来都不是劣质人类,也不需要谁来可怜,他凭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大老板,就算是老天也要对他刮目相看,他没对不起任何人,本就不该承受肮脏。

关掉学校论坛里的匿名帖子。

趁着贺召下午还要上班,甜喜独自去找了黄姚。

见面直接拿着大家伙——巨长的一根木棍。

黄姚愣了:“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帖子你是不是看过了。”

“什么帖子?”

甜喜不多废话,比划着棍子就要往他身上抡。

他急得连连后退,脑袋瓜子从来没转得这么快过:“别别!什么帖子啊……你是说你们学校论坛里发的那个?A某的那个?”

甜喜抡棍子的动作停在半空:“果然跟你有关。”

“没有没有!跟我无关啊!是李建,是他发给我看的。”

怕甜喜不相信,黄姚苦着脸说:“你先把棍子放下行不行,上次踹的我现在还腰疼呢,我服了,真的。我现在是贺总这边的人,李建真跟我没关系,我也是受害者!”

甜喜半信半疑,收回了棍子:“李建在哪?”

“被抓了,还没放出来呢。”

“我是问他一般喜欢藏在哪。”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是能找着我早就去找了,他骗了我一大笔钱,不然我至于被他拿捏么。”

“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所有。”

放暑假之后时间过得飞快。

七月下旬,关于贺召的丑闻一点一点地暴露,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却让那些差点要成交的客户拖延了起来,纷纷开始观望风险。

公司的员工也在私下讨论,把贺召的八卦当成了必聊。好像一瞬间那个高高在上的贺总不再能服众了,他的能力也在有色眼镜的加持下被迫打折。

他不过二十岁出头,又没有什么家庭背景,高中都没念完的文化水平,本就容易让人好奇,现在更是满身非议。

他们公司没有公关部,也不走什么品牌路线,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如果非要贺召去回应,反而显得小题大做。可是如果置之不理,被影响的企业形象谁来买单呢。

小方和温跃他们都说让贺召赶紧报警,公司也有法务部,完全可以把李建揪出来,不过是费点时间罢了。

但贺召云淡风轻,总是说再等等,不急。

他已经见过了李彭,现在处于双方谈判阶段。他要求李彭替李建赔偿这两年骗走的每一笔钱,不光是那几万推广费。

这个要求跟他最初的诉求有很大出入,也让李彭态度模糊。

但没办法,调查李建的这些日子里,有两个可怜的受骗者通过伟诚网络的替罪羊法人找上了他。这两人原本并不认识,现在却都得了不治之症,活不久了,钱被李建骗走后妻离子散,背了一身负债。

剩下的日子他们没有别的念头,也不打算治病,就希望能把钱要回来,把债还上,干干净净地走。

贺召这辈子吃过了太多的苦,所以最见不得苦命的人。李建有权有势还知道钻法律空子,他想给一无所有的受骗者讨公道,何尝不是背水一战。

只要李彭愿意赔钱,贺召自然愿意配合维护李家的名声,但如果李彭不愿意,单纯起诉李建无疑是个漫长的过程。牵扯的人和事件太多,证据链并不足够完整,就算最后历尽千辛万苦打赢了官司,李建甩甩手说自己没钱,继续耗着,那也统统白搭。

贺召不想赌上来之不易的一切去跟李建浪费时间,他必须要赢。

七月的倒数第二天。

甜喜偷偷约到了李建这条烂鱼。

此前她找了一个上过二中且跟贺召一样大的学长借来了论坛账号,又准备了备用微信,以知情者的身份在论坛发布相关帖子,没多久就收到了李建的微信好友请求,跟黄姚透露的小号是同一个。

李建被放出来有几天了,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估计是在躲风头,只能藏在暗里玩阴的。

加上好友后,他自称是校园暴力受害者,想问甜喜要贺召的丑闻和证据。

甜喜耐着性子陪他演,最后说自己手里有一个U盘,存了不少录像,只能见面确认同盟身份之后给。

时间约在七月的最后一天,上午十点,地点就在二中附近。

甜喜本以为,在贺召对李建下死手之前,李建就算有再多真真假假的证据也该好好捏在手里当底牌,却没想到这傻缺前脚刚跟她约好时间,一转头又喝大了,直接爆了个猛料。

猛料一出,把最近玩失联上瘾跑到乡下度假散心的廖盈盈直接炸了回来,当晚红着眼冲进贺召家里。

偌大的客厅,甜喜抱着胳膊坐在落地灯旁边的地毯上,整个屋也只有那盏落地灯亮着,周围一片漆黑。原本贺召是在哄甜喜的,那段猛料翻出了他跟廖满满被学校开除的旧事,而这件事他从来没跟甜喜仔细提过。

后来看到消息的人越来越多,廖满满第一个赶了过来,接着就是小方和温跃,然后是廖盈盈入场,人倒是挺齐。

贺召跟个家长似的,操不完的心,刚从厨房拿了一大瓶果汁,见廖盈盈来,毫不意外地多拿了一个杯子:“进来吧,都在里面呢。”

廖盈盈半生高傲优雅,这种失意落寞的模样非常少见,她径直走进去,跟其他人一起席地而坐。

守着那盏孤独的落地灯,他们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明明时过境迁,各自都已经长大了,但又什么都没有变。

“这件事完全是我的责任。”廖盈盈先开口。

贺召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不悦地打断她:“又来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廖满满难得垂头丧气:“这事儿怪我。”

温跃也开始揽责任:“我也有错。”

小方左看右看,看他们都耷拉着脑袋,愁得直叹气:“虽然我没参与,但是我觉得不是你们任何人的错。”

“行了,”贺召身上还穿着白天上班的衬衫和西装裤,跟他们一起坐在地上多少有些割裂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意思么,当时说好再也不提了,不是不能提这个事,而是没必要再像现在这样,讨论这种没意义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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