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男妈妈(1/2)
27,男妈妈
甜喜跟着贺召学过很多东西。
可以说她就像个好奇宝宝,什么都喜欢试一试,什么都喜欢问一问。
碰到这种胆敢硌她的,她先用手指试探着摸了一下,确认没有危险,然后果断顺着轮廓前行。
贺召头皮发麻,颤栗中回神抓住她的手:“别乱动。”
距离太近,气息反复交织,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似乎很兴奋。声音轻轻柔柔地问他:“哥哥,这是什么?”
贺召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看着她澄澈的双眼,心里想要把她弄坏的念头忽然像野草般疯长。
就是因为把她保护得太好,不舍得让她沾染一点尘埃,所以才会在某些极端的时刻更想要揉碎她。
紧捏着她手指的骨节,嗓音压着几分稍显刻意的清冷。
“宝宝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甜喜的脸上晕开一抹绯红。
她又不傻,装得过火了确实不太好。弱弱地缩回手:“没见过哥哥的,好奇。”
贺召一把攥住她细软的手指,整个包在手心,有些不满地问:“怎么听你这话好像见过很多?”
甜喜之前上游泳课的确不小心见过一些。运动健身的时候难免有些反应出现,人家不是故意有的,她也不是故意看到的,总不能戳瞎自己。
斟酌着说:“……也没,没见太多。”
贺召本来就是随便问问,哪想到她还真敢答,答得跟真事儿一样。搂紧了她的后腰审问:“见过谁的?名字告诉我,一个一个说。”
甜喜脸都要熟透了:“我不知道他们名字。”
还“他们”?
“在哪见的‘他们’?”
“游泳课。”
贺召愣了愣,想起她刚上大学的时候,闲着无聊确实报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课:“……以后你的游泳课取消了。”
“取消就取消,”甜喜不以为意,“一开始你说要陪我一起我才报名的,结果你那么忙,一次都没去过。”
贺召有些歉意地说:“确实太忙了。不过前两天满爷说想去海边,正好,可以带你去玩一玩,看看你学的成果怎么样?”
甜喜心虚地低下头拒绝:“不了不了,其实,我还没学会……”
贺召忍俊不禁:“合着你上了大半年就在那看帅哥?”
“……谁说的,又不全都是帅哥。”
有些神人以此为傲,喜欢挺着到处走,身材好长得帅也就罢了,又肥又丑的真的很辣眼。
贺召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那帅哥里面有你喜欢的吗?”
甜喜很认真地回想了一番:“有吧,但是我忘记了。”
“骗人,喜欢还能忘记?”
“才没有骗你。他们就像花草树木一样,喜欢又不是那种特别的喜欢,真的一转眼就忘记了。”
看到帅哥觉得赏心悦目是一种本能。
贺召虽然有点吃醋,但也知道她不会有更多想法。
成年人之间的感情交往和私丨密行为本身就是敏感的话题,贺召很少有这种机会跟她聊,不光因为他暗恋她,私心不敢提,更因为她小时候受到过创伤,怕她会抵触。
即便事发时她年纪很小,记忆模糊,但是她一直很讨厌男人,也足以说明心里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
一条疤横在那,就像一道鸿沟,像铁链枷锁,困束着她的灵魂。
贺召不想在她面前把性别带来的问题论得太清楚,可是随着时间过去,岁数增长,她终究无法永远懵懂无知。
她会长大,会接触更多形形色色的人。
她能学着平静地面对社交生活中的种种情况,能拥有一个正常成年人该有的情感及生理需求。都是值得庆贺的好现象。
抱着她亲了亲,贺召说:“我相信你,但是你已经有哥哥了,以后不准看他们。”
甜喜为自己申冤:“我不是故意的,游泳课他们穿的少就很明显。”
“那是怪我平时在家穿太多了?你今天第一次见。”
甜喜闻言又低头看了一眼。
衬衫衣摆挡着,根本就看不见什么,是她感受到的。
想到自己还得找机会霸凌他,真正实施起来估计有些难度,为了能提前估测难度的大小,她语出惊人:“要不你再让我摸一下。”
贺召哭笑不得:“你是一点也不怕我是吧?”
甜喜倒是很实诚:“你管我学习的时候我会怕。”
除了管学习的时候,甜喜就差骑到他头上来撒欢了。贺召无奈地微微松开她,拍了一下她的后腰:“好了,乖,先下去。”
“为什么?我不要。我要哥哥抱。”
“哥哥还得工作怎么办?”
“你抱着我工作,我又不打扰你。”
贺召僵得都快不能呼吸了。她说话的时候还喜欢动来动去,一会儿摸他脸,一会儿蹭他脖子,一会儿抱得更用力些,根本不安分。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不打扰”足够让他浮想联翩。
为了给她点教训,也为了防止她得寸进尺,贺召沉默着抱着她站了起来。
重力拉扯着她向下坠,她一时间有些慌张。不等她做出反应,贺召已经离开书房,来到了客厅。
弯腰把她放到沙发上,贺召一条腿跪在沙发边缘,动作温柔,打算把她强行扔在这。
可是她不肯松手,一直抱着他的脖子,腿也缠着像考拉。
“松开。”
“不。”
“再给你一次机会。”
“略。”
面对她的挑衅,贺召缓缓深吸一口气,突然擡起她的腰,同时俯身凑上去吻她。
像是膝盖不小心打滑,意外地撞了一下。
甜喜惊到瞪大眼睛,不受自己控制地溢出一道甜甜腻腻的轻哼,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贺召嗓音哑到过分,低沉着威胁:“……松不松?”
甜喜怂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稍一松手,贺召立马起身,眨眼就没了影。
甜喜缓过劲儿来,心里又怕又兴奋,明知道靠近他有危险,还是很想去找他,好像玩上瘾了似的。爬起来跟进他的卧室,他正在洗澡。
她倒不至于冲进去作死,只是在床边坐着等了一会儿。
浴室里水声不绝,他半天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怎么这么慢。
甜喜躺在他的床上滚了一圈。
就像前来标记领地的小狗,恨不得滚遍床上的角角落落。
等贺召洗完澡出来,甜喜正趴在他的床上呈“大”字形躺尸。
“干嘛呢?”他问。
甜喜动了动手指说:“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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