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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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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可以分桃子给你吃吗?

半个月后,江州水患治理接近尾声,因为官府救灾及时,还有皇太女亲至鼓舞民心,江州水患的损失降低到最小,灾民很快恢复希望,积极重建家园。

皇太女离开江州前来过一趟谢府,她代表朝廷感谢谢家在水患赈灾中的援助。

谢青云也出席了这场宴会,宴上,皇太女看到她却没有认出她,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怀念和痛惜,皇太女应当也知道第一个马甲失踪的事情了。

江州水患虽然救灾及时,但依旧避免不了一些人员失踪,第一个马甲的失踪在这个当头并没有引起什么怀疑,甚至齐王因为秘密来到江州至今未被外人探知到死讯。

皇太女给谢家的每个人都送了礼物,她离开之后,谢青云才打开礼物,盒子里是一套桂花头面,玉石为花簇,黄金为枝叶,贵重却普通,远没有第一个马甲赠送的那些黄金有心。

谢青云有些遗憾,但是她并不打算与皇太女相认,这个世界上,知道她有两个马甲的人除了她自己,只能有小侯爷,这是独属于他们的秘密和约定。

谢青云把桂花头面收好,和绣娘送来的桂花新衣放在一起,期待着小侯爷来江州那天为她穿上这身女装。

收好头面和新衣,谢青云忍不住走到镜子前打量自己第二个马甲的相貌。

第一次身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谢青云刚刚经历过高考的洗礼,接着忙碌于兼职赚钱为生计奔波的困境中,整个人是清瘦疲惫的。

在北斗书院读书期间,她功课出众,才气养人,志高存远,加上小侯爷负责她的伙食,一直陪伴她、爱护她,她的精神与物质生活才终于富足起来,早年物质条件的缺乏,让她的相貌和气质都透露着一股坚韧孤寒。

第二次胎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谢青云出身富足,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有一种金玉滋养出来的贵气,又因为常年卧榻读书,多了几分书生的文弱。她的相貌比从前更加精致白皙,气质也变得温润柔和起来。

第一个马甲有商城购买的【改变外骨骼buff】加持阳刚之气,无人把她认错成女子,现在她正式恢复女装,更不会有人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谢青云有点小小担心,“皇太女认不出我,小侯爷不会也认不出我吧?”

·

谢家在这次水患赈灾里出力不少,还与皇太女交好,名望又大涨一截,不少江州文人为谢家写赞诗,谢家为庆祝大难过去,再度摆起流水宴。

谢家如日中天,族中适婚男女一人百家求,最受欢迎的就是“小三元”之名的谢青云了,除了东境的大族地方官,还有杭州府和京城这类富庶之地的大人物为家中后辈求亲。

谢家对其他婚事乐见其成,在谢青云的婚事上却坚决拒绝,对外的说法都是自家三姑娘忙于科举暂时无意议婚。

只有谢家嫡支的人知道,他们早已有了议婚人选,那就是此刻身处泽县正在参与赈灾的安北侯傅初傅钧义。

甚至,谢主君已经提前出发前往边关,要亲自与定北侯商议两家儿女的婚事。

拒绝其他地方官的联姻要是放到从前他们朝中无人之时,定然要被人卡一下他们的店铺、截断一下他们的合作商,让谢家损失巨大,但是现在不同了,谢家有了谢青云,不仅生意蒸蒸日上,还搭上了顾思宁这座大靠山。

此时顾思宁已经成为朝中首辅,她稳坐在宰相之位以后,曾与人谈起江夏谢氏第三女谢文烟,说这是自己的纸上学生。

聪明的人都知道,这是顾相要罩着谢家了。

因为任职期间,科举也算在地方官的政绩考核里,因此谢青云的“小三元”之名还为谢家带来了江州刺史的照拂,这种为政绩自发落下的照拂可比从前钱银打点的照拂实在多了。

江州刺史希望谢青云能夺下乡试解元,为自己的政绩添彩,因此在乡试前还对她的文章指点一二。

江州是比云州要发达很多的州府,能在这样的州府任职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实力,这一任的江州刺史是后者,给谢青云很多启发,让她对这次江州的乡试更有信心了。

唯一遗憾的是,明明泽县的赈灾已经结束了,但小侯爷还是没来。

谢家主忙着江州的事宜,谢青山忙着夏州的事宜,其他的弟弟妹妹又太小,谢青云只能和二哥谢青河吐苦水。

谢青河关心妹妹,主动请缨去泽县催人。结果,他才离开江州府两天,谢家就收到了一封余州寄来的勒索信,信中表明,若是谢家不签了婚书,就要把谢青河撕票。

·

傅钧义在赈灾结束后,第一时间离开泽县这个伤心地。霍观月看在眼中,也没有多劝,沉默地跟着他离开。

行军途中,他们遇到被山匪劫掠的商队,商队损失惨重,不仅货物金银全被抢走,商队里的年轻女子和长得清秀的郎君也都被劫走了,还有很多武者在与山匪的打斗中死去,商队一片愁云惨淡,不少人抱着尸体在痛哭。

傅钧义失去谢青云之后,最见不得这样的生离死别,他听着那些哀哀哭泣,脑中又浮现出那场失去青云兄的大雨。

傅钧义眼中布满寒意,“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百姓,兄弟们,可愿与我一同去剿匪?”

士兵们挖了那么多天的泥,手中的刀早就饥渴难耐了,看到商队这般惨状,傅钧义振臂一回,众人齐齐响应。

傅钧义看了霍观月一眼。

霍观月笑着点头,“你们去吧,剿匪文书我来解决。”

霍观月领了十人脱离小队,快马加鞭赶往余州城。

霍观月走后不久,斥候很快传来消息,山匪们正在进行庆功宴,正是进攻的好时候。

傅钧义失去爱人,有满身火气和郁愤亟待发泄,他肃着脸,即刻上山剿匪。他是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原本靠着一支箭就能击杀一串山匪,但这一次,他没有拉弓射箭,而是提了一把大刀冲到山匪里砍杀。

杀戮能带给他荣耀,也能在他失去爱人之后,带给他平静。

傅钧义宛如杀神在世,一刀又一刀,一步杀数人,鲜血溅在他身上,哪怕他容貌俊美,也掩不住满身的煞气,他的强悍吓得山匪两股战战,连刀都要举不起来。

大刀因为砍人都卷了边,随着一个个山匪倒地,这处盘踞多年的山寨也轰然瓦解。

傅钧义制服匪首,刑讯逼供,逼出了金银财宝的下落和附近山寨的分布情况。

他让人把商队首领叫来,商队首领千恩万谢,那些被劫掠的人也得以与家人团聚,抱在一起又哭又笑,眼里的光亮得惊人。

傅钧义觉得这一幕看着有些刺眼,别过头去不愿再看,等到霍观月带着剿匪文书过来,他直接扭头进了山寨,想一个人静一静。

霍观月明白他的心结,也没有打扰他,主持手下的人清点财物登记在册,过了半个时辰,他才去寻人。他在厨房找到了傅钧义。

傅钧义坐在一张木桌旁,正在发呆。

霍观月坐在他对面,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

傅钧义回过神,“观月,你说老天爷怎么这么不长眼啊?这些山匪,一个个丑陋无比,为祸乡里作恶多端,却能丰衣足食,活得逍遥自在。而我的青云兄人美心善、才华横溢,却少时家贫,吃尽苦头,好不容易有了前途,又遇上了山洪。”

霍观月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傅钧义:“当然有关联,这里的厨房是甜水巷小厨房的四五倍!老天爷对青云兄太残忍了,为什么不能给她富足的生活,让她活得轻松点。如果老天爷就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挖出它的眼睛好好看一看。”

霍观月:……

谢四元啊谢四元,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到钧义身边,他没了你,真的越来越凶残了,竟然连挖老天爷眼睛的事情都敢想了!

霍观月听得心都颤了颤,不想再听好友的残暴之言,赶紧说道:“钧义,你接下来是什么安排?”

傅钧义:“继续剿匪吧,我要多做好事,多为青云兄积德。”

·

用过晚饭,又休整一晚,清晨天微亮之时,傅钧义带着兵原路返回去剿匪。

剿匪的第三天,傅钧义解决了最后一个匪窝,他带着人解救受害者时,突然有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扑过来。

傅钧义十分警惕,稍一避开,那人就扑到了地上,他哎哟一声,赶紧擦掉脸上的污垢,露出一张有些眼熟的脸。

“小侯爷!是我啊,谢家老二谢青河啊,我们之前还在泽县见过的!”

傅钧义一脸冷漠,丝毫不为所动,倒是霍观月好奇又好心地把人扶了起来,“谢二公子怎会在此?”

“见过殿下。”谢青河行过礼,愤然道:“都是那个信章郡太守痴心妄想,竟然想用我为人质,逼迫我三妹妹嫁给他的丑儿子!”

霍观月哦了一声,“你说的三妹妹是送信的三妹妹?她也叫谢青云?”

傅钧义原本一言不发,听到这个名字,睫毛颤了颤,心里一阵抽疼。

谢青河一想到自家优秀无比的三妹妹,骄傲地说道:“是的,我家三妹名青云,字文烟,是我们江州独一份的九岁‘小三元’,顾相还是她的纸上老师呢。此次乡试,她有望夺得乡试解元!这世上在没有比我家三妹妹更优秀的人了!”

傅钧义擡眸,目光带了一分厉色,“你说的不对,我的青云兄比你的三妹妹优秀多了,她才是这世上最优秀的人!”

傅钧义突然很讨厌这个谢家文烟,她不仅要与青云兄同名,还要与青云兄争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家伙。

谢青河有些不高兴,这小侯爷都要当三妹的夫君了,怎么还拉踩三妹来捧外人啊!

他正想反驳为自家三妹争辩,饿了一天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他有些羞窘地摁了摁肚子,说不出话了。

霍观月十分贴心,让人拿了吃的过来给谢青河充饥。

“多谢殿下!”谢青河很感动吃了半包点心,等到肚子不那么饿了,忍不住有些埋怨地看向傅钧义,“小侯爷,我们两家都要联姻了,你就这么对你的二舅哥吗?”

傅钧义皱紧眉头,目露寒光,“休要胡言!我早已有了心上人,此生唯她不娶,想做我的二舅哥,梦里去做吧!”

他说完,拂袖而去。

谢青河先是懵逼,随后就是愤怒,“你分明是我三妹妹的正缘,哪里来的心上人插一脚!要是让我在知道那个狐貍——嗷——”

霍观月一脚踩在谢青云的靴子上,拦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谢青河抱着脚在原地跳,一边痛呼一边悲愤地看着霍观月。

霍观月好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是救你啊,你要是真把那个词说出来,信不信你现在已经飞到树那边去了。”

霍观月比了一个抛物线。

谢青河等到脚不痛了,不悦地瞪向傅钧义离开的方位,“哼,我还不稀罕当你二舅哥呢!你这样的莽夫,根本配不上我三妹!”

谢青河也拂袖而去。

霍观月左看右看,最后选择去追傅钧义。

他试探道:“钧义,老侯爷不会真的瞒着你订下一门婚约吗?”

傅钧义铁青着脸,有些咬牙切齿,“这就是他会干的事情!观月,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尽快赶回漠州!”

他已经是青云兄的人了,怎么可以再与他人结姻缘!

傅钧义点了十人轻装出行,简单收拾了一点干粮,即刻快马加鞭离开。下山时,他远远看到挂着谢家旗幡的车队驶过来,他拍了拍马,加快速度离开这里。

快马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最前方的马夫打开水囊,把水倒在手上往地上泼水,尘土消散,只能看到一小片远去的人影。

金护卫骑马走到最中央的马车前,“三小姐,据探子回报,二公子就在这处山寨了。”

谢青云掀开车帘走下来,她擡头只看到即将消失的一小片人影,她并没有在意,点了几个护卫,配好武器朝山上走。

走到一半,他们与骂骂咧咧的谢青河相遇。

谢青河看到谢青云,惊喜不已,“三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青云:“当然是来救你啊,二哥,你没受伤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谢青河摇头,“我没事,就是被饿了一天。不对,三妹,你怎么会亲自过来?你不会真答应那桩婚事吧?”

谢青云:“我是那么傻的人吗?收到信的第一时间,我就去找了刺史大人,定下绑架勒索的罪,至于信章郡太守,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谢青云在确定要定婚约的人是信章郡太守之子以后,立刻派人秘密前往信章太守府把太守绑了,她可不是只信证据的老古板,为防意外,先把罪魁祸首制住再说。

绑了信章郡太守,就容易找罪证了,一个与山匪合作的地方官就不是一个好官,随便找一找就找到不少罪证。罪证收集好之后,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买通一下太守背后靠山的对家,再匿名举报到御史台。

谢青云确定御史台出动了巡察御史才坐马车来的余州。

谢青河听完她的解释,立刻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想起今天发生的时候,又生起气来,“三妹,我觉得吧,那个安北侯不适合你,会不会是寻大师算错了,你的正缘不是他。”

谢青云:“何出此言?”

谢青河一脸愤慨,“安北侯来山中剿匪,我提及我们两家的联姻,他竟然说他有心上人,非那人不娶!一个心有她人的家伙,岂是你的良配!”

谢青云又惊又喜,赶紧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理了理发髻上的簪子和绢花丝带,“二哥,小侯爷就山上吗?”

谢青河摇了摇头,指了指北边的方向,“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早就骑马走了!”

谢青云脑中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一片人影,她来不及回应谢青河,赶紧抢了一匹马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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