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生摧毁停车场(1/2)
警校生摧毁停车场
【大家好,在下萩原研二(k~)】
【咦?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半长发的青年有些困惑地将略长的发丝往后拢了拢,一边顺手在面前新发下来的制式笔记本上飞快记下今天的训练日程。
日影透过警校教室的玻璃窗斜斜地打在面前空白封皮的记事本上,落下些窗外枝丫的影子。
萩原研二把头转向窗外,略微有些出神。
这是他在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正式上课的第一天,他们一群警校生们刚出完早操,回到教室开始上晨训。
讲台上,名为鬼冢八藏的教场辅导员正在滔滔不绝,完美为他们示范着开学第一课的杀鸡儆猴实践教学。
“今天早上,竟然、有足足有五个人迟到!啊,你们是来上警校的吗?!幸村,还笑、你在笑什么?!给老子出列!!!”
明明警校的训练日程在报道当天就发了,但看这样子以后每天具体的训练安排还是要在晨训上再强调一遍。
当然、一道进行的还有枯燥的朗读并背诵校训、警训的规训外加其它思政内容……
倒是和他之前在千速姐那里了解到的半点儿不差。
正想着,
“萩原研二,起立回答!”
属于教官爆破性的声线几乎直接轰进了脑子里。
“是!”
萩原研二当即回神,在台上横眉倒竖的教官的灼灼目光下,起身、立正大声复述起今晨刚布置的几条训练内容。
看吧,他“警校生”萩原研二足够乖巧。
毕竟他还不想成为开学第一天立规矩时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所以适当的顺从态度不可或缺。
“行了,坐下认真听讲。”
果不其然,见他态度端正,台上的教官面色稍霁,仔细盯了他几眼还是让他坐了回去。
嘛,上位管理者总是格外厌恶自己所谓的权威遭到挑衅,所以这时候只要给予他们些轻飘飘的敬畏与附和,接下来的问题便很好解决了。
这点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萩原研二在坐回座位的时候,百无聊赖地这么想着。
警校里处处透着枯燥、严苛又带着洗脑般的正向规劝意味。
从给每个人规定食堂的用餐座位乃至排队顺序这种无甚必要的事情开始,到用餐过程中不允许交头接耳违者当场被拎出来检讨和罚跑结束,甚至还要再加上一条入校第一个月不允许携带任何电子通讯设备。
一切充斥着难以想象的纪律、等级与服从。
原本该是享受的用餐变成了冰冷的任务,如同按时上课、参与训练甚至是内务规范一样,都成为了必须必要、且不合规定就能被拎出来痛斥的理由。
但这又怎么样?
萩原研二清楚,这一条条看似无甚必要的死板规章其实和某个着名的西点军校勒令全员无论寒暑都只能洗冷水澡一样,都只是训练士兵警官服从性时常用的心理压制手段而已。
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骤然踏进这种比监狱好不了多少的管制中简直无法忍受,就跟现在被拎上台去抄写警训守则的那个倒霉蛋。
但萩原研二却觉得无甚所谓。
警察这个职业需要“服从调度”、“富有牺牲精神”以及“为公民利益着想”,于是他们警察学校便按着这个标准去训练他们,争取在毕业时候人人都能合格合规——
这其实跟厨师做饭时要保证食品卫生,理发师剪头时不能剪掉人家的耳朵没什么区别。
就是这样而已,也只是这样罢了。
至于毫无保留的职业操守?公职人员的荣誉感?
天知道他只是想找个安稳的铁饭碗——,钱多事少,能安闲混到退休就再好不过。
如果期间能够顺带救救人、支持下正义事业当然很好,可他自认自己还不是什么一心舍己为公的圣人。
不过这也总比他家那个以殴打警视总监为己任的幼驯染要好不少吧。
萩原研二在心里笑了下,不由得瞅了瞅不远处正因为警训在抓耳挠腮的某卷毛,嘴角又往上翘起,并且坏心眼地不打算提供任何帮助。
他又随手在本子上记下一笔,装作在认真听讲,思绪却仍轻飘飘的。
大概在过分无聊的晨讯课程上抵挡着先一步背熟的思政洗脑的时候,需要逃离的大脑总会比别的时候运转得更快一些。
萩原研二得承认,他确实和自家老姐打听过警校各科目训练的基本情况,并且也早早对自己究竟会碰到些什么提前在心里设好了一个最低标准。
大概人们总会为保护自己而下意识去做好心理准备吧,这样只要现实状况稍稍高出基准线一点,也好像不会糟糕到难以忍受地步。
这么干的好处是,他再也不用担心哪天被自己那个有时候过于粗线条的混蛋幼驯染气得心肌梗塞给拉去医院,坏处嘛——
是当有了相应的准备后,无论是开心也好失望也罢,好像都变得不出所料于是没意思起来。
这大概是过分敏锐的坏处,所以他才能保证“萩原研二”在任何时候都显得游刃有余、笑容得体。
嘛,警校是挺无聊的。
在为期六个月的警校生涯即将开始的时候,时年刚满22岁的年轻警校生萩原研二无所谓地这么想着,丝毫不知道前方迎接他的会是怎样惊心动魄的结局。
··
警校的枯燥日常很快就过去了,啊、这当然不是萩原研二一下子把时间撕去了六个月直接跑去哪个部门端铁饭碗去了(虽然他很想这么干。
事情稍微变得有意思起来,就像一片死水里投进了颗小石子。
此时此刻,半长发的青年略感兴味地看着训练场台上这位一看就是被临时拉来顶缸的中年男人。
男人叫浅井翔实,原本是负责下一节警械课主讲理论的教官,也是隔壁浅井教场的辅导员。但因为他们这节警用擒拿术的实践课教官迟迟没有到课,所以临时被拉来暂代。
看得出来,虽然是临时代课,这位教官却并没有透露出多少不满情绪,反而很快进入了教学状态。又因为正好在训练场,所以他干脆让同学搬来了些基础的警械,拿实物来让人一一辩识。
这样的举动对于平复焦躁的学生情绪非常有效,最起码大多数的人都从任课教官迟到的莫名焦躁与幸灾乐祸或许还有些不满中很快脱离了出来。
浅井教官在台上一本正经地讲课,音量偏大的声音里带着中年警官特有的规训腔调:
“警用器械主要包括警|棍、催|泪|弹、高|压|水|枪、特|种|防|暴|枪等驱逐性、制服性警|械和手|铐、脚|镣、警|绳等约束性两大类……”
时间过得很快,因为警校所有的室内外场所都有配有挂钟的缘故,所以哪怕是标准立正姿态下的萩原研二还是看到,时间大概过去了将近四十分钟的时候,训练场才走来了另外两个人。
阿拉,正主终于到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离谱家伙才能在警校开学第一天授课就迟到足足四十分钟?
萩原研二承认他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思在的,尽管这种心思总会藏在他得体的微笑
他转头望去,远远地,看到了他们教场的教导员鬼冢八藏,而他身边正半拖半拽着位陌生的女性。
警用擒拿术的教官?
明明是显而易见的结论,却在目光看清这位新来教官的形象后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女人一头短到几乎要露青皮的金色短发,利落的眉眼,劲瘦又充满爆发力的背阔——,
哪怕是被半拉半拽地站在那里,也比一旁的鬼冢八藏高出足足一个头出来。
在她的对比下,旁边两位同样训练有素的初任课辅导员都被衬成了小鸡仔。
女性、外国人、身高190起步……
萩原研二第一次对自己总是很准的观察力与判断力产生了些许怀疑。
哪怕是来人身上穿着的浅蓝色警校标配教官制服明晃晃地昭示着来人的身份,但就从他们这个东京警视厅警察学校的构成来讲:□□也大部分都该是警视厅各个科室因伤、病无法从事外勤警察工作又不想转文书坐办公室的前在职警察,即使少部分也该是临近退休年龄但经验丰富的荣誉警官才对。
不管怎么都不会有这副典型的外国长相,还这样的年轻。
难不成是什么和某漂亮国交流活动派来的特聘教官?
没时间多想,
“稍息——”
见人已经来了,代课的浅井教官立即下达了收队指令。
只见他朝来人略显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即抽了两三个离的近的警校生跟他收拾起展示用的警械很快离开了训练场。
萩原研二本还想再看两眼新来的教官,就感觉右侧松田阵平的胳膊猛地撞了他一下。
“怎么了,阵平酱~”
他收回视线、压低声音,含笑扫了一眼右边——,就看见他家极其耿直的幼驯染正在跟入校时有些冲突的另一个长得颇为出挑的金发警校生背着手、正在后面掰手腕。
“金毛混蛋!”
“哼!”
两人压低的声音都带了十成十的咬牙切齿。
萩原研二记起来,这个也有些欧美人轮廓的黑皮小哥叫降谷零,是他们这届的警校首席。
嘛,老师偏爱的好孩子呐。这要是一起起冲突的话,到时候追究起来可对他家幼驯染有些不太妙。
萩原研二下意识这么想着,趁着台上新来的教官正在自我介绍的空子,伸出右臂想要赶紧把人拉开。
“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嘛,新来的教官是个大美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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